文红幽灵
今天是我们的故事《空爱》的第四十九集,错过前面精彩内容的点下面蓝色字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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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集:情事暴露了
第四十七集:小宝的身份
第四十六集:新郎的赎罪
第四十五集:劈腿的新郎
第四十四集:脸红心跳的亲亲
第四十三集:绿茶婊伴娘团
第四十二集:游戏背后的主谋
第四十一集:偷情的感觉
第四十集:撒娇的小媳妇
第三十九集:愚蠢的叛徒
第三十八集:再来,一百遍!
第三十七集:医院里的秘密
第三十六集:差点暴露的情事
第三十五集:对他上下其手
第三十四集:疯狂的妹妹
第三十三集:充满野性的男人
第三十二集:幕后人的尾巴
第三十一集:闷骚的男人
第三十集:被压榨了
第二十九集:意外的发现
第二十八集:被嫌弃了
第二十七集:陷入困境
第二十六集:奇葩的高人
第二十五集:幕后之人的线索
第二十四集:第三个男人
第二十三集:差点被强暴
第二十二集:戏子的绝活
第二十一集:自食恶果的表妹
第二十集:恶毒的闺蜜
第十九集:梦里的真相
第十八集:原配的狠辣报复
第十七集:美艳的旗袍女人
第十六集:幕后之人
第十五集:被窥视的少女
第十四集:给钱,还是睡觉?
第十三集:我,坏掉了
第十二集:半夜邀约
第十一集:第一次同床
第十集:腿软,要抱抱
第九集:不,不行了!第八集:摇摇晃晃的床第七集:三个人一起吧第六集:害羞女孩:一次一万,买一送一第五集:妻子偷情实录第四集:偷情的隔间第三集:激烈的第一次第二集:马桶里的女人
第一集:逃跑的新娘
接上集:
仇诗人曲起一脚踩在桌沿上,印太太吓得闭了嘴。
我一把拍向他的腿:“不知道鞋子是脏的吗,快放下来!”
他乖乖地把脚収回去,顺势瞄印太太一眼,赏赐般说道:“说说吧。”
01
“诶诶,其、其实是我儿子,他、他……”印太太似乎特别羞耻,几番踌躇才把话说完,“他突然怀孕了!”
我择菜的动作一顿:“你儿子,是男的?”
“女的能叫儿子吗?”
我轻咳一声:“你继续。”
印太太染红红指甲的手互相抓着,好半天才敢接着说:“就一个月前吧,他突然说自己肚子疼,去医院检查了也查不出什么问题。医生居然还说,是我儿子心理问题,简直是胡说八道。
“可是,医院,结果都差不多,有个中医还说什么脾虚,开了药,喝了之后非但没好,我儿子的肚子还慢慢地大起来了!”
一开始只是有点凸起,很像是吃多了,可他进来因为肚子疼,饭吃得少了,也没怎么出去应酬,酒都没喝了,非但没瘦不说,还长了小肚子。
她儿子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得了什么肿瘤。
那“肿瘤”长得很快,半个月后,小肚腩就变成了怀孕四五个月的大小。
医院,医院疑虑地给他验血侧HCG,验尿,最后做了个B超,然后告诉他们,她儿子是怀孕了,肚子里确确实实有个孩子,B超都能听到胎心了。
印医院砸了,他一个男人,怎么可能怀孕。
虽然耽美里有一些生子文,但最起码也要有另一个男人和他那个啊,他是个直男,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,他上哪怀孕?
可是,医院,得到的结果全都是一样,还有老中医以为他是个女的,只是长得比较像个男人,要给他开保胎药。
无论结果多么难以置信,他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是事实。
而且,女子怀胎十个月,他半个月就抵她们将近五个月,是不是说,一个月后,他的孩子就该生了?
那个印老板也无法接受儿子怀孕的事,于是花钱请来医生,把儿子肚子里的胎儿拿掉。这种事是不能宣之于外的,只能悄悄的来,私下准备了医疗器具。
谁想,手术过程出了问题。
手术一开始,医生跟中了邪似得,不给印太太儿子打麻醉,就拿起了手术刀,在他如小西瓜般大的肚子上切下一块皮下来,痛得印太太儿子直打滚。医生在他惨叫中清醒过来,只能先给他的伤口包扎。
取胎手术终止,那医生不肯接这个单子了。
除了掉了一块皮,胎儿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这位印少爷肚子里。
印家不信邪,又邀请了另一位更有经验的医生。
然而,这位医生和之前那位一样,手术室关上,医生就被人控制了般,拿起手术刀就切印少爷肚子上的皮,上一块掉皮的地方还没好,又被切了一块。
这下,印太太的儿子说什么也不敢再做这个手术了。
这事着实邪门的很,印太太看着儿子的肚子越来越大,眼看着都有八九个月的样子了,她只能求助到仇大师这边来了。
02
“大师,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,我就这么个儿子啊,他一个大男人,非但要像个女人一样怀孕,还得受这么多苦楚。我儿子实在是太可怜了,你们救救他吧!”
她双手合十,朝我们哀求着。
“像女人一样怀孕怎么了?要我说,就该让男人知道知道,女人怀孕有多辛苦。再说,别的女人得受十个月的罪啊,你儿子才一个月,要我说,能生就生了吧,总归是你孙子。”我好不着心地说着风凉话。
刚刚这位印太太讲述她儿子换过很多女友时那副得意劲,我就看不惯。
“诶,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。”印太太对我不满起来,“男人怎么能像女人那样怀孕,传出去像话吗?”
她说着又哭起来:“可怜我儿子那么好,怀孕本来就是女人的事嘛,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儿子!”
“那你就好好想想,为什么老天,独罚你儿子。”仇诗人冷冷地出声,“等你想明白了再过来吧。”
他这是要她滚蛋了。
“仇大师,您不能这样啊,您得救救我儿子啊!”印太太见仇诗人站起身,居然滑下凳子直接朝仇诗人跪了下去。
“你儿子好,你儿子可怜,老天自会补偿他,不用在我这边求。”仇诗人冷讽着,避开印太太想去抓他裤子的手。
他已经准备将她丢出去了。
岂料印太太突然拿出了一张老旧地,软塌塌随时可能破掉的,对折过的符纸呈到仇诗人面前:“您答应过我妈的,欠我们家一个人情的,您还记得吗?我不要别的,我只要你救我儿子!”
仇诗人一顿,随即问道:“你姓黄?”
印太太觉得有戏,连连点头:“是的是的,您、您想起来了吗?”
仇诗人嘴角自嘲地扯了下,微微摇头:“我记得你母亲,她很不错,只可惜,她积累的福报,都被自己的子女孙子给糟蹋个干净了。”
说着,将印太太手中的符纸抽回来:“留下地址。”
“那、那您……”
“我晚上会过去看看。”
“哎哎。”印太太高兴起来,也不在乎那张被她老母亲珍藏多年的护身符,被仇诗人拿回去,她心里只想着能救儿子就行。
“曲幽,送客。”
曲幽一口气从楼梯上蹦下来,因楼梯在印太太身后,所以她并没有看到这一幕,只一转身,被消无声息站在自己身后的曲幽吓了一跳。
然而不等她骂什么,曲幽已经抓起她的后领,将肥胖的她双脚离地地提起来,如机器人提货一样,手臂笔直在前,吊着她,把她吊出门外。
曲幽回来时,朝楼梯上看去,躲在楼梯转角的小宝,偷偷给她比着大拇指。
发现我看到他了,想缩回去。
03
“站住!下来,在那做什么!”
小宝期期艾艾地走了下来,扭着小手来到我身旁,无辜的眼睛看着我。
我故意板着脸:“早上都跟曲幽姐姐做什么了?”
“小宝没做什么呀,小宝在做功课。”他声音脆脆地回我。
我手指点他鼻头:“嘿,还说谎呢,是不是教你曲幽姐姐什么了?”
不然曲幽怎么会用那种方法把人扔出去?这姑娘生前在一个偏僻的村子,死后变成僵尸又在那与世隔绝的无曲村朝南道里,可以说是非常纯良的姑娘了。
小宝委屈地扁着嘴巴:“我教姐姐说话呢,姐姐不会说话多可怜呀。”
我狐疑地看着他:“怎么教的?”
他不说话了,眼珠子往左飘。
我故作凶恶道:“是不是偷看电视了?”
“我没有,”他大声反驳,“我那是让姐姐学说话。”
“看电视学说话?”
“她得多看看别人怎么说呀!”
我:“……”无言以对。
仇诗人冷哼,仇小宝两肩害怕得一缩,嘴巴也闭起来了,仇诗人可不会跟他客气:“都学会跟你妈说谎了是吧,罚你下午写大字。”
所谓大字,毛笔字!
小宝立马哀嚎起来,还聪明地跟我撒娇,我没理他,进厨房准备做饭。
这孩子趴在沙发上假哭,哭喊着妈妈不爱他了,爸爸不爱他了,黑蛋不爱他了,曲幽姐姐不爱他了……全被他哭了个遍。
仇诗人再次冷哼一声,他乖乖地爬起来,跟着仇诗人去书房了。
可怜的娃,怎么那么好笑呢?
天黑下来后,仇诗人将小宝黑蛋和曲幽,一股脑地塞给胡子。
美丽的胡子一脸的憋屈:“你老让我帮你看着孩子也就算了。后来我不仅要看孩子,还得看着你家宠物。现在我不但要看孩子看宠物,我还得帮你看小老婆了?”
仇诗人横眼过去:“你眼瞎是不是,这是女儿!”
我:“……”
胡子:“……”
带我离开时,他还冷笑地朝胡子丢下一句:“你可别乱来啊,爸爸还不想要你这个女婿!”
我俩上车后,我斜眼看他:“女儿?”
他一本正经地胡说:“现在女儿比较值钱,以后谁看上她了,不交个百千万的聘礼,没门。”
他随随便便给人看个风水就能赚到这些钱了。
我认真地看着前方:“都说,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。”
他仿佛没听到地开着车,差不多过了十秒后,他迅速地给胡子打去“我刚说错了。”
“啊?”
“那不是我女儿。”
“啊??”
“那是你女儿。”
“老子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?”
“我刚刚帮你认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再见。”
电话挂了,将胡子所有的咆哮都终结在那句再见里。
求问胡子此时的狂暴指数!
以上,都只是熟人间的玩笑,也没有不尊重曲幽的意思。
04
而这些轻松的氛围,在到达印家后,就消失无踪了。
我正经严肃地像个真正的助理,跟在仇诗人身后,只差没提着个公事包。仇诗人走在前头,被早早等在外面的印太太请进了屋子。
一进去,我浑身就不舒服,明明灯火辉煌,大厅里除了主人家还有几个佣人、保镖,我偏觉得这里阴气环绕。
“仇大师,”一个又高又壮又肥的男人当先走了过来。
他满脸横肉,凶神恶煞,很像传说中的恶霸,穿着件真丝花色衬衣,裤头上搭着的皮带,让大肚子顶得突起,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在威胁你要保护费,“您能过来真是太好了,只要您能救得了我儿子,钱不是问题。”
仇诗人根本懒得理他,那种厌恶之色比对印太太更甚,所以他折中地选择问印太太:“令郎呢?”
没读什么书的印太太,在佣人的提醒下,才知道令郎就是指她儿子的意思,慌忙说道:“在楼上呢,他现在行动不便,您能上去看看吗?”
怀个孕能有什么不便,还不是她这个做妈的,舍不得儿子受一点苦。我还见过孕妇大着肚子照样什么活都干的,一个大男人,有那么娇弱吗?
仇诗人估计不想浪费时间计较这些,同意了,跟着印太太往楼上走。
印老板被落了面子有点不愉快,但此时此刻他也不会明着跟我们过不去,最后带着保镖和我们一起上楼了。
一间豪华的卧室里,一个男人躺在床上哀哀叫着,因为背对门侧躺着,我没看见他的脸。
倒是他发现有人进来后,马上抓起被子将自己罩住,大概是不敢见人。
床边还坐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,正贤淑地伺候着他,端茶送水就不说了,还时不时地用温毛巾给他擦着汗,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可印太太好像还不满意一样,走过去就骂,说什么水都凉了怎么喝,说她毛巾没有拧干,给儿子擦容易生病,又说她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。
我看女人畏缩在一旁连句话都不敢反驳,出声问道:“这是你媳妇?”
“哪能啊,”印太太很看不上那女人,“也不过是跟我儿子交往过,就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我儿子,说不定我儿子,就是被她带衰的。”
女人早已起身站在一边,听到印太太的话后,难堪地低着头。
我瞄了眼床上盖着被子也看得出肚子很大的男人,呵道:“你儿子现在这样,还能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跟着他,您还不满足啊?”
“我儿子这样怎么了?多的是女人想嫁给我儿子的好不啦。”
印太太一听我的评价,立马出声反驳我,一脸儿子最棒的骄傲和对我们两个女人的不屑,但面对仇诗人的冷脸,又卑躬屈膝地请求:“大师,您快给我儿子看看吧。”
要不是仇诗人欠着印太太母亲一份情,我真想拉着仇诗人转身就走,我倒想看看,有几个女的,能看得上她儿子这条件的。
额,说不定旁边这死心塌地的女人愿意?可这女人,身上压抑的黑气有点重,搞不好也撑不了多久。
再深的感情,除了真的贱得不行,不然被一再的摧残伤害,谁受得住,迟早得爆发。
05
仇诗人走到床边,我跟在他身后,不客气地道:“把被子掀开,不然要怎么看?”
那男的估计不好意思见人,我们进这房间时,他就拉着被子把自己的脸也盖住。
印太太赶紧上前去扯被子,轻声细语地跟她儿子好说歹说,仇诗人烦了,对印太太道:“你还是准备给你儿子生产吧。”
他转身就要带我离开,印太太急了,一个大力,就将被子扯开了,还扯到了脚下,露出那高耸的肚子,偏瘦的四肢和男人的脸。
我一看,惊道:“印少华?”
如果大家忘记了印少华是谁,可以回去复习下《梦里的真相》那一集(第十九集:梦里的真相)。
大学时欺负过我的同学,被公司辞退找工作时,在一家非法不正规的杂志公司的遇到过他,差点被他的人逼着拍照。
他就是个人渣!
印少华看到我也很吃惊:“怎么是你?”
反应过来后,他慌慌张张地想扯回被印太太拉到脚下的被子,最窘迫的事,大概就是让仇人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吧,他好似营养不良的脸一下子爆红。
仇诗人喝道:“别动!”
印少华被镇住,但他向来无法无天惯了,两秒后他就不管不顾地从床上坐起来,笨拙地拉着被子想盖住肚子,一边对我们咆哮:“老子不用你看了,滚,给老子滚出去!”
从进来就一直不痛快的仇诗人忽然笑了,抬头对印太太道:“恭喜啊,你儿子这肚子,还有两天就可以生了,你可以当奶奶了。”
印少华僵住,印太太慌了,挨过来又想给仇诗人下跪:“大师,大师你可答应过我的,会救我儿子的,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,只要能救他,多少钱我们都能给啊!”
仇诗人冷然地俯视跪下去的印太太:“你儿子这病,我治不了,你还是早点找个能接生的产婆吧。”
“您怎么会救不了,您要是救不了,还有谁能救我儿子啊!”印太太大嗓门嚎哭着,“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取来,要多少钱我都给你,你可是欠过我妈的,你不能不救我儿子!”
之前还说看在她母亲的份上,希望仇诗人能出手,现在逼仇诗人定要还这份情了是吧?
仇诗人取出从印太太那里收回老旧的符纸,搁放在一柜台上:“哪怕,救了你儿子的命,你们如今所享的富贵,都将化为虚无,你也愿意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印太太看着那张符纸,明白了仇诗人的意思,一时间踌躇了起来,“不是说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,您救人是应该,怎么还能、还能要我们付出代价……”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这老女人,简直自私到了一个极限了。
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问:“我一个朋友需要一颗肾救命,跟你儿子正好符合,你儿子割让一块给我朋友吧,反正,”我冷冷的扯起嘴角,“救人是应该的。”
“那怎么行,我儿子的肾怎么能……”她说到一半,看到我们嘲讽的目光,自觉地停了下来。
06
就在这连空气都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,站在门口观望多时的印老板走了进来,他只瞥一眼那张符纸,便道:“我印某,能有今日的成就,全靠自己打拼出来的,岂是你这么一张小小符纸能改变的?”
“所以,”仇诗人眉一挑,“你们选择救你们儿子。”
“没错。”印老板豪言道,“我不想让我的继承人,被外人指指点点,说他跟娘们一样生孩子,成为所有人的笑话!”
说白了,就是名声。
印老板自夸后,眯着眼打量着仇诗人:“倒是你,别是没本事治,在这找借口吧?”
仇诗人傲慢地勾了下嘴角,随即转向印太太:“那你呢?”
印太太本还惶恐,听了老公的话,心里的天平已经朝老公倾斜。可母亲曾经告诫她的话,让她没办法小看那张符纸。
这时候,靠在床头不可一世的印少华忽然捂着肚子哎哎叫:“妈,我肚子好疼,妈,你救救我,救救我啊!”
“少华,少华你怎么样了?”印太太着急地跑到床边,心疼地扶着儿子。
印少华惊恐地指着自己肚子:“里头有东西在动,它还咬我,咬我……妈——”
他尖声叫着,被肚子里的动静给吓着了,不一定真有东西在咬他,这么大的肚子,里头的婴儿有动静很正常,他很可能是自己吓自己了。
但对印太太来说,只要儿子有一点点的问题她都无法忍受,于是,她下了决心地对仇诗人道:“救我儿子,我选择救我儿子。”
仇诗人淡淡地道:“你决定好了?”
那一刻,我感觉仇诗人整个人仿佛变得神圣起来,就像是准备做一场法事的高僧。
印太太顿了下,便用力点头:“是的。”
“很好。”
随着仇诗人这两个字落下,我看到那张老旧的符纸忽然亮了起来,有一条金色的连接着印太太的线突然断裂,然后符纸一点点化为金光,消散了。
然而这一幕,好像除了我和仇诗人,谁都没看见,他们还以为,仇诗人把符纸収起来了。
印太太掉着眼泪搀扶着儿子:“大师,我儿子……”
仇诗人这次没再拒绝,走回床边,伸出手,轻轻地搭在印少华肚子上最尖的地方。
印少华随即发出更尖锐痛苦的叫声,他大声嘶骂:“你到底行不行啊,你、你是不是骗子,想吭我家的钱?我告诉你,你休想……”
“两个月前,”仇诗人仿佛没听到他的威胁和谩骂,收回手,接过我递给他的湿纸巾擦着手,淡淡地问,“你是不是害死了一个孕妇,一尸两命?”
想骂的话就在嘴边,印少华生生地止住了,他既惊骇又戒备地看着仇诗人,连肚子的疼痛都顾不得了:“你怎么知道的?是,是小蒋告诉你的?”
听到印少华害死一个孕妇,我意外,却也不意外。这人从我大学认识他那会,就知道他很渣了,玩弄女人不是第一回,要害死人,是迟早的事。
到是他嘴里的小蒋,难道是同谋?
06
仇诗人反身在床尾对着的沙发上坐下,叠着大长腿,扫了眼一点都不意外的印太太和印老板:“这事,你们知道的吧?”
印太太尴尬地说道:“我儿子也不是故意的,是那女的不知好歹,瞒着我儿子偷偷怀了孩子。我儿子当时也是太生气了,不小心推了她一下,谁知道她就这么死了。”
我怒眼瞪过去:“印太太,依你这么说,这一大一小两条人命,就活该死了是吧?”
她尴尬地笑着,很明显,她不觉得自己儿子有错,但看我们脸色不对,不好再说什么。
我男朋友见我难忍愤怒,马上为我报仇,他淡淡地叙述:“这孕妇死的时候,孩子已有七个月大,有了自己的灵魂和思想,骤然死去,该有多大的怨气?他想出生,想要看看这个世界,你们觉得,他会怎么做呢?”
他的描述,比纯粹地讲鬼故事要让人惊悚,印太太几乎猜到了儿子肚子里的是什么了:“大师,你、你是说……”
“少在这里危言耸听,”印少华拿出跟人打架时的嚣张气焰,来掩饰内心地不安,枯瘦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仇诗人,“我告诉你,我不信!”
跟他对比,仇诗人不能更淡定:“做检查的时候,根本照不出你肚子里怀的什么吧。”
印少华一惊,印太太忙道:“是啊,照出来的全是一团黑,什么都看不到。”
“当然看不到,鬼胎,是那些机器就能够照出来的?”
什么!?
这房间里的人,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印少华的肚子。
印少华向来要面子,这一个月来,只要有人多往他肚子瞄一眼,他准要大发雷霆,这会大家都看他肚子,他自然受不了,可又被仇诗人的话吓到。
他随手抄起床边的手机朝自己的现任女友砸过去,大吼着:“都给我滚出去,滚出去听到没有?”
那个漂亮女人委屈地捂着被打中的额角,想说什么就被印少华再次扔过来的枕头砸中,最后被印老板的保镖扯了出去。
房间里只剩下印老板夫妇,印少华,我和仇诗人了,印少华容不了辛辛苦苦照顾自己的女朋友,自然跟容不下我这个仇敌,还想用老方法朝我扔东西,发现自己身边再没什么东西后,就嚷着让印太太把我赶出去。
我讽笑着站着不动,仇诗人眼里冷意尽显,抿直着嘴角昭示着他快压不住的耐性:“她是我的助理,你要是不治你这肚子了,我们随时可以走。”
真想对我动手的印太太忙退了回去,劝儿子忍耐一下。
印少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,他现在有些歇斯底里地朝他母亲吼着:“他都是胡说八道的,你们怎么还信他,这世上哪有什么鬼……一定是什么人,给我下了什么奇怪的毒药!”
“班澜。”仇诗人突然唤我。
“死人?”
“我给你的镜子呢。”
我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巴掌大带着手柄的镜子,镜子后面还雕刻的镂花,精致古朴。
07
在仇诗人的示意下,我走过去,将镜面对准印少华的肚子。
印太太往镜面上一看,霎时面色惨白地尖叫出声,印老板也走过来一看,脸色同样变得难看,更别提印少华自己了。
镜子里,可以清楚地看到印少华的肚子里,缩着一具婴儿的骸骨。那骸骨好似感受到了镜子的存在,朝镜子这边转过脸来,小小的骷髅脸摆出狗儿般凶恶的样子。
随即,还朝旁边挤压着自己的肉上咬了一口,印少华马上捂着被咬的那地方,脸上先是闪过痛苦的神色,随即想明白什么的他,更是满目惊恐。
原来他之前说,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咬他,是真的。
但我一点都不同情他,鄙夷道:“需要让你检查检查这镜子,看看我们有没有作假吗?”
印少华白着脸,然后居然哭着喊妈妈:“妈,你,你快帮帮我……”这会,他肚子再痛,都不敢用手去碰了,惊恐得恨不得跟自己的肚子分离。
他求着妈,印太太求着仇诗人,仇诗人冷冷道:“准备好手术房,再找来一位妇产医生,明天晚上,将这胎取出来。”
“可是,我们之前也找过,但都……”
“这次我会在。”他冷眼瞥他们,“除了取出来外,没有其他办法。”
印老板比较有魄力一点:“好,手术房我们早有准备,这医生也不是问题。”
仇诗人淡淡应着:“这是第一件事,第二件事,”他目光冰冷地盯着印少华,“那个孕妇的尸体,在哪?”
印少华避开仇诗人的视线,眼睛猛眨着,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。
可他对我不服气,连带着也不想相信跟我一起的仇诗人,在加上心虚,他梗在那不愿开口。
仇诗人不催,印老板自己上前,狠狠地甩了他儿子一个大耳刮子: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墨迹,老子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,你他妈还想不想活命了,还不快说!”
他随后又瞪向见不得儿子被打的印太太,骂道:“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,娘们唧唧的,都是你宠出来的。”
趁印太太不敢多嘴后,他再次扇了印少华后脑一巴掌:“还不快说!”
小恶棍印少华,遇到大恶棍印老板,霎时就不敢再摆谱了,不情不愿地说道:“我、我让小蒋给我处理的尸体,我也不知道他扔在哪了。”
印老板当机立断吩咐保镖:“把那个小蒋给我带过来。”
小蒋一时半会到不了,印少华现在靠在床头动都不敢动,生怕肚子里的怪物会跑出来,时不时地要喊两声妈。
我还记得他屡次欺负我,甚至上次威胁我,显摆自己时的嚣张模样,骨子里竟然这么怂。
仇诗人老神在在地坐着,我不客气地坐在他身旁的扶手上,在手机